昨夜迷夢,乘著秋風,沿著掌紋,又回到了稷下湖。
那年,我懷著期盼與(yu) 忐忑,默念著“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yun) 彩”走出了學校,曾經以為(wei) ,出了學校自由自在,海闊天空,與(yu) 二三室友相約,每年相聚稷下湖。卻不想,出了校門,各奔南北,春去寒來,已過6載,各自成家,未聚一次。
每次坐火車回家,路過淄博,都有種想要下車的衝(chong) 動,然而或許是急於(yu) 回家,又或許是畏懼什麽(me) ,隻能看著樓宇退卻,歎氣而過。
那日,遇到校友,談及母校,回想稷下湖的波光,假山之間的石台,日漸茂密的青樹.....
心情久久不能平複,晚間,我仿佛又回到了理工大,又回到了稷下湖旁的假山上,與(yu) 同學瞭望者遠處的燈光,傾(qing) 聽著湖旁的喧鬧,吹著湖風一點溫暖既熟悉的令人心動又遙遠的恍如隔世久久不想醒來。
然而,光陰似箭,日月如梭。正如席慕蓉說的“十六歲的花季隻開一次”我等難道還能回去,我輩難道還會(hui) 回去?可是開著怎樣,開過又怎樣。人生的每一個(ge) 時節都是花季,所不同的隻是花香,芬芳各異,梁朝偉(wei) 對張曼玉說“如果我多一張船票,你會(hui) 不會(hui) 跟我一起走”,那時,彼等是多大年紀,又是什麽(me) 季,還不是“花樣年華”?
冷風掠過,夢醒,時光在這一刻仿佛噶然而止成為(wei) 永恒。穿上工裝,對鏡微笑,奮力前行。